司徒雷登与傅泾波家有两世交情。傅泾波是满族人,祖籍中国甘肃,属正红旗。司徒雷登的父亲来中国传教时,正逢傅家出现变故,傅泾波的父亲离家出走,几乎发疯的母亲带着他,还有亲戚家的两个孤儿,生活很艰难。司徒雷登的母亲对傅母很关心,给了她很大的勇气。
司徒雷登到中国后,傅泾波的父亲和他谈起想送儿子上大学。司徒雷登说:“好呀,我们正办燕京大学,把他送到那里好了。”于是傅泾波就进了燕京大学。有一段时间,傅泾波交不起学费,司徒雷登还替他交了学费。毕业后不久,傅泾波就当起了司徒雷登的私人秘书。美国任命司徒雷登担任驻中国大使时,司徒雷登提出一个条件:要傅泾波继续担任他的秘书。
遗憾没能再回中国
人们一般会认为,司徒雷登担任过美国驻华大使,怎么说也该算个有钱人。但司徒雷登根本没有多少积蓄。
司徒雷登刚回美国后,采纳了傅泾波的主意,没有辞去大使职务。当时他们有两个考虑,一是担心美国派新的大使去台湾,给美中关系造成麻烦;二是从现实着想,不辞职就可继续享受大使待遇,每月拿1000多美元。但两三年后,美国国务院还是从多方面施加影响,司徒雷登不得不辞职。幸好,美国的一家慈善性机构“基督教高等教育联合委员会”每月给司徒雷登600多美元的生活费。1954年,司徒雷登出版了《在中国50年》的英文回忆录,出版此书的蓝登书屋给了点稿费,但由于印数不多,也没有再版。
傅泾波夫妇膝下有三女一子,傅海澜的大姐出钱给司徒雷登和傅泾波买了医疗保险。这样让老人们既有了保障,又有不依赖人的感觉。
1962年,司徒雷登不幸患病,在医院去世。傅泾波于1988年去世。
傅海澜告诉记者,司徒雷登常常念叨一生中有两个遗憾:一是1949年夏天没有听傅泾波的话,来个“先斩后奏”,在向美国国务院请示之前,就从南京前往北京与中共接触,造成既成事实。二是没有机会再回中国。他中风初期,积极参加康复锻炼,内心中潜在的一个意念是,恢复健康后再回中国去。他常说,他回到中国“可以更正一些事情”。 |